韩昕音在任氏呆了一个月,得来的却是任相依更加冷淡的态度,她突然有些模糊不清自己搁置下家庭和事业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们一家早就移民定居在了国外,她回国这一个月,已经收到了无数个催她回去的电话,想到早就独当一面,撑起庞大家业的任相依,再对b如今这个岁数了还在父母的束缚声中自欺欺人虚混度日的自己,韩昕音陡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当初,她对任相依说,离开是为了摆脱父母无休止的管控,追求自己的事业和理想,最终还是在现实的打击下率先低了头,父母也因为她全家将移民到国外,家族事业也是如此,好在在国外发展还算顺利,但作为唯一继承人却尚未继承公司的她,过着她从前害怕且反感却又不得不低头服从的生活。

    她很清楚,如今的她,配不上如同一颗璀璨夺目的宝石一般熠熠闪光的nV人,但就是那曾经拥有过的不甘心,令她越是看见任相依的美,就越是被嫉妒和遗憾侵蚀的面目全非,不知多少次,在nV人用那昔日只对她一人的柔情眼眸看着她时,她都克制不住地想冲上去将人重新拥进怀里,但一瞬的犹豫便会将她打回现实,这些特权,她早就没资格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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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这个生日,只有我一个人,可不可以帮我实现愿望,让我见你一面,可不可以……”电话那段传来nV人含糊不清的话语,那快哭出来的音调搭配上“孤独一人的生日”让任相依心弦一颤,那种感觉,就像当初看见任净第一次在她面前掉眼泪一般复杂不已,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俩人在大学校园的点滴过往。

    不管怎么说,那青涩的几年,韩昕音并未负过她,俩人就像在那美好缥缈的梦境中,以伴侣身份演了一出青春肆意的戏,戛然而止的结尾就是最恰当的结果。

    任相依的理智在迫使她不去理会,但随后又一位陌生的nVX的声音及时叫住了她yu挂断电话的手,“nV士,您是这位客人的朋友吗,她在我们餐厅喝了一下午的酒,状态看起来十分不好,我们劝了很久才让她打出了这个电话,想必您是她很重要的人,如果方便的话,还麻烦来我们餐厅接一下您朋友可以么,她已经影响到我们餐厅的正常营业了……”说话人的语气显得十分为难,任相依拒绝的话终是堵在了嘴边没能说出口。

    “好,我知道了,稍等。”

    开车过去的路上,任相依不知为何心中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感。

    任相依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SaO动,众人也都恍然大悟,原来让一个漂亮优雅nV士喝得这般烂醉如泥的人,是这样一位高贵冷YAn如同nV神一般的耀眼的nV士。在韩昕音身旁看热闹的人眼下所有视线都被一袭清冷禁yu职业装的任相依给x1引了去,活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美得颇有几分不真切感。

    “您是刚刚电话里的人吗?”

    “是的,麻烦你们安排一下人帮我把她扶去车上吧。”任相依可不愿费劲扶着喝得烂醉的人。

    人弄上车后,任相依随手结了账并且付了一笔客观的小费,带着一众人已经被她展现出的人格魅力所x1引的人的崇拜和YAn羡目光,开着豪车绝尘而去,空留给人对香车美人的无尽遐想。

    任相依问不出这人的地址,就打算找个酒店将人安置下来就离开。将人弄到酒店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先去前台开房间,这期间任相依不得已戴上墨镜和帽子,虽说自己不是如明星那般要日日避着那些狗仔队的存在,但也是时常会登上商业杂志和报纸的公众人物,这要是被拍到,又得上几天的花边新闻了。

    带着房卡回来时,任相依脸sE微变,当场愣在了原地,只因她瞧见韩昕音身旁多出来的熟悉身影。来人看见她,露出少有的明媚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里的房卡。

    任相依下意识将房卡往后藏,但又马上意识过来不对劲,自己心虚做什么,只是安顿韩昕音而已,又不是自己开房。

    “你为什么会过来?你跟踪我?”任相依怀疑起来,任净在她这里的信任值早就刷光了。

    索X任净也早就不在任相依面前伪装自己,直接上前将任相依的手里的房卡拿了过来,在手里举着示意道,“一张房卡?姑姑,你今晚说的有事便是去接上这烂醉的人开房?”

    任相依最不喜欢地便是被人用这样质问的语气说话,更何况还是自己养大的nV孩,她一把将房卡夺过来,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像是刻意要气着任净,甚至自己主动上前动作亲密地低头凑近拍着醉酒人的脸,试图将其唤醒,“韩昕音,醒醒。”

    这刺眼的画面将任净气得双眸红烫,手也跟着攥紧成一团,指甲扣得手心发疼,疼入了心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