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卫臻私心想避开人,顾放和朋友有约,他顺理成章躲在办公室一个人喝酒。

    人就是贱得,死了就光记得好,好像那些打骂侮辱都可以既往不咎,刻骨铭心的记忆只留下母亲随手丢给他的一颗紫皮糖有多甜。

    有人敲了敲门,卫臻收起了情绪喊进。

    公司最近新招了一位总助,前一位跳槽得太突然,这位是临时招聘被顶替上来的。

    应该是一位没什么特别的新成员而已,卫臻总觉得他的名字和脸眼熟得过分,实在是想不起来,对方也没奇怪的反应,就当是自己认错了。

    门外来的是那位新来的总助,手上拎了一提啤酒,嘴角含着笑喊了一声:“卫总。”

    卫臻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生来?”

    “卫总怎么不喊我小许了。”许生来拎着袋子进门,对卫臻的反应不意外。

    卫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都想起来了,这是他高中时谈的对象,两年时间,对方完全尊重他的那些龟毛怪癖那些“柏拉图”的谎言,可最终结果是他突然转学不告而别。

    卫臻拿起易拉罐,放到嘴边才发现早就空空见底。

    许生来拉开拉环递给他一听新的,斟酌了下开口问:“顾放是你的对象吗。”

    “...不是。“卫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各取所需。”

    许生来愣了下,听懂了,抠着袋子有些沉默。

    他没想到他和许生来再次见面会那么尴尬,卫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解释当初为什么走也好,解释说谎缘由也好,话还没吐出口就打断。

    许生来:“不如包我吧,他做的我也能做。”

    卫臻没理解这句话,一时间没搞懂在喝酒的是许还是他,反应了下桌边的人却已经开始脱衣服。

    年初天气还冷着,办公室的空调没调得太高,隐隐有些冷,卫臻看着许生来一件件脱到光裸,分不清是酒精上脸还是欲望上头,卫臻反而有些发热。

    “你快点穿上。”卫臻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帮着披上,却被抓着手腕摸向衬衫内。

    “可以吗卫总。”许生来盯着他。

    卫臻挣开手回避了追问,大步出了办公室:“我头晕,送我回家吧。”

    卫臻到了家,顾放还没回,许生来把他送到楼下就走了,事发的有些突然,打乱了今天的烂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