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是想说本宫读书识字毫无用处,还是想说女子不是人?”俞辞月目光锐利,殊丽容颜挂满了寒霜,“本宫记得相国的孙女有才女之名,这是打娘胎里就会的?能如此聪慧怕是妖物吧。”

    吴相国哑口无言。

    原本想要附和他的朝臣,悄悄收回迈出去的腿,脊背阵阵发凉。

    皇后此话,怎么反驳都会引火烧身。

    殿上彻底静了下来。

    秦渊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吴相国把那孙女当眼珠子疼,打小就亲自教的诗词歌赋,让她这么一说,哪还有底气跟她争辩。

    “诸位可还有异议?”俞辞月的脸色依旧难看。

    文武百官低着头互相使眼色,过了好一会才陆续有朝臣站出来表示无异议。

    “此事既然定下,本宫再加一条,为了惠及更多的百姓,学堂开办的同时开设文曲星钱庄,凡是因家中贫困无法前去县学念书的学子,都可跟钱庄借款读书,钱庄按照学业需求发放借款。”

    此话一声,整个大殿霎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吴相国捂着胸口粗粗喘气,看李阁老的眼神跟淬了毒一般。

    李阁老也在瞪着他,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俞辞月把这两人的表情收进眼底,唇角若有若无的勾了下。

    她的赌坊这一年赚了几十万两银子,回头把赌坊关了,开年祭天她就下令全国禁赌,凡是发现有人私开赌坊,重刑伺候。

    “皇后英明。”秦渊恭敬行礼。

    其余朝臣一看,很不情愿的低下头。

    此事说定,俞辞月佯装疲惫,看吴相国等人的眼神颇为失望。

    散朝回乾清宫,她照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赵承天,吩咐陈德旺好生照顾他,自己摆驾回凤仪宫换衣裳看太子。

    这孩子很乖,会认人了,她抱着也不闹。

    俞辞月逗了一会孩子,叫来清淑小声打听,“近日后宫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