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不也是篮球队的吗?」

    在车上的时候,陆灯是这样问他的。

    当时的谢祁只觉得烦躁,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高中的时候和顾盼又不认识,顾盼暗恋的高中学长根本不可能是他。

    但现在他看着那小玻璃瓶里的纸鹤,心里b七级地震还动摇。

    他在车上看到锺子情传来的照片时,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少年时代的顾盼,如今看到这纸鹤,模糊的记忆又慢慢清晰了起来。

    顾盼就是当时在图书馆教他摺纸鹤的那个学弟!

    原来他们并不是不认识,他们曾经共享过一个下午的时光,以及他年少时青涩的春心萌动,也许也正是因为曾见过谢祁倾心於锺子情的样子,所以顾盼才会在发现谢祁在看婚戒时,第一反应联想到的是他要和锺子情求婚。

    顾盼把他当时送他的纸鹤留了下来,珍惜地收在小瓶里,放在每天都会看到的书桌上,证明他极为Ai惜这个东西。

    但这不过是一只纸鹤而已,甚至摺的都不是很JiNg致。

    他就是在当时喜欢上他的吗?

    谢祁又想起在车上时锺子情传给他的照片,耳边彷佛听到心脏「砰砰、砰砰」地响着。

    顾盼经常去看他们球队b赛。

    以前顾盼也提过,谢祁在学校很有名,他以前就听过谢祁。

    那麽,也许在更早以前,在谢祁本人都还一无所知的时候,就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追随着他了?

    谢祁只觉得心跳快得很可怕,而顾盼正不解地看着他,谢祁试图装出镇静的样子,悄悄把玻璃瓶塞进自己口袋里,另一手则接过顾盼递过来的医药箱,让顾盼坐在床边,他自己则迳自拉了椅子过来坐下。

    「看起来有点严重,你确定不要去医院吗?」谢祁轻轻拉过顾盼的手查看,那只漂亮白皙的手现在添了瘀血和伤口,看起来颇怵目惊心,谢祁心疼得要Si,皱着眉看他。

    「没事的,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都是外伤,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顾盼摇了摇头,又道:「刚刚应该去报警的,你的挡风玻璃很有可能真的是学姊的前夫砸的。」

    谢祁摇摇头:「你和陆仁义都动手了,要是他反过来告你怎麽办?」

    「无所谓。」

    谢祁白了他一眼:「要是留下案底,你不想当老师了?」

    顾盼无法反驳,只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乖乖伸着手让谢祁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