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像是被卡车辗过一样剧烈的头痛。

    顾盼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头痛yu裂,喉咙里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与此同时,似乎有什麽东西横压在他的x膛,把他牢牢地固定在柔软的床上。

    思虑还没回笼,顾盼闭着眼模模糊糊地m0到那东西,只觉得那东西长长的、热热的,很有弹X的触感……

    顾盼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条肌理分明的男人手臂横在自己x前,上臂上还纹了一只不怒而威的狮子,顾盼浑身都僵住了,再稍微挪动一下身T,肌肤和被子摩擦的触感告诉他,自己全身上下不着片缕,只穿了一条四角K,「酒後乱X」这四个字瞬间闪过顾盼的脑海中,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都说喝酒误事,顾盼几乎不喝酒,昨天真的心情太差才难得喝了一次,没想到就真的出事了,顾盼简直想把自己捶Si,但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个「案发现场」。

    顾盼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想看看手臂的主人醒了没,一转头却愣住了。

    一个男人正静静地睡在他旁边,男人的脸庞英挺,五官轮廓却b顾盼记忆中的的模样更加成熟深邃,时间削去了少年时期的稚nEnG,平添了沉稳,让男人就像头沉睡的狮子一样,不怒而威。

    学长怎麽会在这里?

    顾盼心中惊诧,昨晚的回忆一片混乱,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却又不舍得吵醒对方,正进退两难,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用力打开。

    「谢流氓!你又没帮我签联络……」一个少年拿着一本联络簿冲进房间,气势汹汹地喊到一半,却在看到床上的顾盼时瞬间瞪大了眼睛,联络簿「啪」地一声掉到地板上,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顾老师?」

    而顾盼认出少年後,满脑子只想着原地上吊算了。

    还没找到绳子,床上的男人便皱了皱眉头,非常不耐烦地睁开眼,看见顾盼时也是一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并没对顾盼说什麽,只是自顾自地坐起来,向床边的少年伸手,少年的大脑还因为眼前的景象当机中,木木地没有动作,男人於是不耐烦地开口:「陆灯,联络簿快点给我,不是要签名吗?」

    「你、你……」陆灯这才反应过来,却没有把地上的联络簿捡起来给男人,反而对着男人大喊:「谢祁你、你居然睡了我的老师!你果然是真的流氓。」

    因为严重睡眠不足,谢祁头痛得太yAnx一跳一跳的,听到这话,只觉得头更痛了:「你说什麽?谁是你老师?」

    陆灯指着顾盼:「他啊!顾老师是我国一的国文老师。」

    谢祁听了眉头便皱了起来,露出头痛的模样。

    陆灯见状,原本的惊讶慢慢退去,一双眼睛八卦地来回看着两人,露出调侃的小恶魔笑容:「我要跟陆仁义说你睡了我老师,你这个臭流氓!」

    谢祁坐在床上艰难地弯身捡起地上的联络簿,一听到陆仁义的名字,简直头痛yu裂:「滚!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陆灯根本没在怕他,不怕Si地开唱:「热Ai一百零五度~的你,滴滴清纯的……」

    谢祁挑眉:「信不信我把你头扭个三百六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