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家,祈尤先抱着半人高的大熊放到沙发上。

    他半蹲下/身,把大熊颈间已经松散的碧色丝带抽出、再一次系好。

    死结,完美。

    家庭主妇陆忏把醋瓶子放到厨房壁橱里,走出来看到那只被勒紧了脖子的熊时,莫名觉得呼吸一滞。

    他无奈又好笑地叹息,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拆开祈尤系上的一连串死结。

    祈尤:“……”

    有亿点不爽。

    顶着某人恁大一个死亡debuff,陆忏云淡风轻地将那条丝带抽出挂在自己的脖颈上,不偏不倚地直视着祈尤:“系吗?”

    祈尤:“……”

    他忍不住勾起一点唇角,倦怠地眯起眼睛:“怎么?你是我的新年礼物吗?”

    “不是,”陆忏轻笑,“我是你的有奖竞猜。”

    看着他颈间荡来荡去的丝带,跟逗弄猫儿似的。

    祈尤随手攥住,绕了一圈。

    陆忏:“……”哦嚯,被扼住命运的咽喉。

    祈尤两手的食指拇指分别捏住丝带两端,抽丝剥茧一般缓慢地拉紧。

    连同他的呼吸也一点点掠夺。

    他们以丝带为媒介调情,却毫不避讳地注视着彼此。

    视线覆盖,目光相吻。

    那条碧色的丝带终于拉紧,祈尤的视线落到他突出的喉结,不经意地滚动一下。

    ……过于犯规了啊。

    他轻轻咳嗽一声,忽然站起身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