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卢荷如何猜测,他们终究都失了那孩子的踪迹。

    卢荷生产后的次日,姑侄二人便对外声称卢荷当日诞下了一个死胎。

    而王通首闻卢荷居然和善清同日生产,便深觉当初诊脉时母亲和卢荷使了计使大夫都诊出女胎,如今恐怕是为抢夺长子的名分。

    在知道孩子最后夭折后,他竟有些微微舒了口气,毕竟到底他不知如何面对那个孩子。

    虽然孩子无辜,但他的出现源自算计与背叛,更是他亲生母亲的手笔!

    最后,王通只让人给卢氏处送了些补品,没来看望卢荷亦没对孩子的事多做查询。

    自孩子没了的消息宣扬出去后,卢荷每日都望着窗外,盼望着王通的到来,少女怀春般地希望他得到细语温言的安慰怜惜,但她只等到了些冷冰冰毫无爱的温度的补品。

    她猛地推开卢氏端过来的燕窝,趴在床沿,侧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声音,表情凄厉,状似疯魔。

    卢氏被她突然的发疯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溅地到处都是的燕窝粥,她急忙上前欲将上半个身子快匐在地上的卢荷拽起:

    “荷儿,你想做什么?”

    卢荷疯了般笑了笑,她神经质似的向卢氏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耳朵又动了动,然后小声说:

    “姑姑,你听,外面好热闹!”

    “那是涣儿的洗三,自是办的隆重了些!”

    卢氏怜惜地帮卢荷两侧的头发捋至耳后,实在不明白好好一个人如何会变得这般,她以为卢荷听到自己孩子洗三礼办地隆重自会开心些,不想卢荷愈发发疯:

    “她的孩子就值得隆重洗三,值得珍视,可我的孩子竟不配他的一声过问。”

    卢荷一把抓住卢氏的手,眼底满是天真不解:

    “姑姑,我的孩子没了,为何表哥不来看我!为何呀!”

    卢氏拍着她的背小声劝慰:

    “荷儿,你的孩子此时就在洗三礼上,正受着珍视祝福!”

    “可他以为那是崔善清的孩子,表哥对我的孩子不屑一顾!”

    卢荷挠了挠头,但很快换了表情,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