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如兰话音的落下,沈瑶的眉头越挑越高,她双手抱臂,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如兰,开口:

    “我觉得都不用小鱼来,我爹爹就能过来手撕了你!”

    想来丈人的勇猛,楚如兰打了个哆嗦,迟疑说到:“不至于吧?”顿了顿,又说:“那我只需避而不见,小鱼见此,定会坐不住,然后…”

    沈瑶翻了个白眼,称赞:“你倒是好算计!”

    楚如兰自谦般拱了拱手:“好说好说。”

    众人对此计再无异议。

    之后便是楚如兰出了房门应付楚父母,沈瑶则在书房中看着亦浅和白九忙着设置阵法。

    忙碌间,亦浅还能抽出时间听书房外院中的鸡飞狗跳。

    楚如兰突然违约,不说沈家如何,单楚枫眠和楚夫人两人都恨不得活剥了他!

    颤抖着身子,楚枫眠失望地看着楚如兰,像是在看一陌生人:“瑶瑶与你十数年情分,你就这般忍心?”

    楚如兰眸子暗了暗,无悲无喜般地回答:“就是因为情分在取消婚事,若真嫁了过来才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

    楚枫眠差点仰倒:“你这是说得什么话!”

    手指着楚如兰的脸破口大骂:“当初爱得要死要活是不是你,到沈家一天登三趟门的是不是你,跟在瑶瑶身当赶都赶不走的跟屁虫的又是不是你!”

    抹了把楚枫眠因为激动喷洒在脸上的口水,楚如兰认命:“没说不是我,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我不想娶了,不行吗?”

    “不行吗?”

    楚枫眠暴躁,目光环视了院中一圈,然后快步向角落走去,抓起扫帚尾部,用把狠狠打向楚如兰。

    “你说行不行,圣人训:君子一言九鼎,忌讳朝秦暮楚,圣贤书都被你读进狗肚子了!”

    楚如兰稍微用手遮挡,一边开口:“乞丐何曾有二期,邻家焉有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

    楚枫眠见他抵抗本就生气,又听他诡辩,此时是恨不得将他囫囵揉成团重新塞进楚夫人肚子中重造!

    太阳穴处的青筋直暴,楚如兰也怕将自个亲爹气出个好歹,温声安慰劝导:“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