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出现一声巨响,一线牵中的连接中断开来,镜面上闪烁的黄光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白九站在东海海岸,垂眼看着再没有丝毫动静的一线牵,面无表情,就像一座冷寂的瓷人。

    指尖上的两心知静静地趴着,透明的翅膀微微振动,它丝毫感受不到子虫的位置。

    彼时,白九回头发现亦浅失踪,立时就追了出去。

    但掳走阿浅的那人气息掩藏地极好,他竟察觉不到一丝气息踪迹。

    顺着两心知母虫的指引来到东海海岸,但之后子虫便如消失了般,母虫再感受不到动静。

    许是在某个强大的结界内。

    总是含笑的眸子此时眸光冷厉,仿若霜雪,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鲛人没有这般大的本事。

    想到亦浅匆忙提到的和鲛人合谋打开海眼的神秘人,面上的寒气更甚。

    究竟会是何人。

    沉思间,又将视线移向海面。

    此时,海面寂静无波,似有似无地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平日里在海天一线飞翔的海鸥等海面早没了踪迹,就连潮起潮落后潮水褪去的海岸上都看不到平日里常见的贝壳螃蟹踪迹。

    海眼的防护阵已然被鲛人打开!

    白九不敢轻举妄动,若如上次般无差别攻击,只会倒帮鲛人解除海眼上的封印,到时海水倒灌,天下将一片河泽。

    他该如何!

    白九头次感到无能为力。

    面色愈发苍白,握紧了拳头,体内仿佛有无穷尽的怒火却无处释放。

    他想不顾一切,理智又限制着他不能任性而为。

    眼眶充红,白九怔怔地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海面,良久,他垂下了眼。

    想到什么,白九放开了一直被禁锢的小鱼,周身萦绕着冷凝的气息,他狠戾地掐着小鱼的脖子,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