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峰。

    天骄大弟子白九的座峰。

    白九冷淡地看着她,想起同门的言论,鼻息之间又是一声轻笑:“我竟不知太子妃何时成了贫道的未婚妻?”

    没有出现想像中执手相看泪眼的激动场景,白九甚至没有问她伤得也么样。

    察觉到白九的冷淡,亦浅难免失望。

    收回前倾的身子,低下头,怏怏开口:“我不这么说他们就要把我送下山。”

    说完她又不死心地试探般抬眸看了眼白九,见他端坐在座椅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幽黑的眸中依稀透露几分嘲讽之意:

    “乡野之地有幸能遭太子妃踏足,真是蓬荜生辉。”

    早前京中若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阴阳怪气挤兑,亦浅早就招呼上去教他做人。

    可惜人在屋檐下,深吸口气,好脾性开口:“我哪里是太子妃!”

    白九不置可否,面色平静。

    可亦浅硬生生从他上挑的眉中看出了嘲讽。

    别人生气我不气,挣开伤口无人替。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个要微笑。

    但说话间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了丝火气:“哥哥,不说其他,单说名正言顺,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未婚妻。”

    白九一愣,神色间的霜雪似要融化,眸光微淡,但说出的依旧冷漠:“胡说什么?”

    亦浅撇了撇嘴,懒得和他争论这些,酝酿情绪,开始卖惨:“靠山倒了,老皇帝不念旧情,收了我的丹书铁券,曾经的狐朋狗友纷纷落井下石,他们恨不得将我踩进泥里。”

    顿了顿,用手帕小心地擦了擦泪,又怯生生地看了白九一眼。

    美人泣泪,我见犹怜。

    可惜并不能从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

    于是再接再厉,虚扶着胳膊,可怜兮兮地看着白九:“疼~”